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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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第2页）

面具男转瞬就离开了。宇智波鼬最后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握着刀，强撑着动用万花筒，对着惊恐的弟弟用出了月读。

宇智波明柚死死地盯着他。

冷静下来，清醒一点。事到如今，她已经失去了杀掉他们的机会。至少今天毫无胜算。

“憎恨我吧，仇视我吧，然后带着这份仇恨活下去——直到对我复仇的那一天。”

在这一字一顿的狠话中，宇智波佐助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毫无防护地昏倒在地。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有殷红的液体缓缓流出。

宇智波鼬的眼里流下了粘稠的鲜血，让人辨不清那炙热的液体是否仅仅是单调的红色。在今天意料之外的对峙中，他也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强撑着游刃有余的冷酷面具也无法坚持太久。

他就那样背起刀，转身离开，一步步走向那遥远的、无法与此夜相融的黑暗，再没有回头看弟弟妹妹一眼。

也在他离开的同一时刻，宇智波明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狠狠栽倒在了面前的地上。她呼吸艰难，满口全是血腥味。眼前一片模糊的猩红色，她几乎看不清梦魇中二哥的模样。

月读……得破解掉……

她的手伸出一半就轻飘飘落了下来。两个浑身是血的单薄身影以这样狼狈的姿势依偎在一起，头顶上是一轮猩红的月亮。

……

好疼。

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伴随着巨大的痛苦，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在短短一天之中经历两次这样的折磨，当流出血液的温度灼烧眼球时，明柚没忍住从床上滚了下去。

好疼！好疼！

艰难地喘息了一会儿，她终于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去察看眼睛的情况。

镜子里是一双崭新的万花筒写轮眼。花纹繁复，层层叠叠，像盛开的某种蔷薇。少女怔愣地与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对视，恍惚间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宇智波今唯。

这双眼睛的图案，与当初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一模一样。

那个人左眼掌控空间，右眼掌控时间。而她与那个人相似又相反，右眼控制空间，左眼操控时间。两者相加，却是同样的“否定”能力。

是她的瞳力影响了自己，还是……自己影响了她？

……

宇智波鼬身为火影直属暗部中的核心成员，常常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

不过今日不同寻常，四代目火影特意把他叫进办公室，带着温和的微笑给他倒了杯茶水，对他说：“鼬啊，听说你好久都没跟家里人好好聚一聚了？”

宇智波鼬端着茶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善解人意地回答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没关系。完成暗部的任务才是第一要务。”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波风水门没想到自家得力下属居然这么甘于奉献，感动的同时心头又涌上了浓浓的愧疚，“你的工作任务过重这件事，很久以前我就在考虑了。是我太过依赖鼬君的能力了，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火影，我又怎么能让村子里的人无法和家人团聚呢？”

“所以——我以四代目火影的名义决定，给鼬君你放一个小长假，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帮助，对木叶做出的巨大贡献。哦对了还有这些——”

他又从火影桌下面掏出了好几份伴手礼，热情的递给面前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下属，一边笑一边挠头：“这些是玖辛奈买给你和佐助明柚的小礼物。我记得以前你任务忙的时候，明柚还会半夜敲开我家的门，质问我为什么不放她哥哥回家睡觉呢。”

真是遥远又可爱的回忆。宇智波鼬也被他所描述的画面逗笑了，眉目舒展，眼睛微微弯起，礼貌道谢后接受了这份好意。

小时候的明柚吗……那实在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的明柚也依然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少女。

只不过……

从几个月前开始，她莫名其妙单方面打响了与他的冷战。既不与他亲近，也不同他解释原因。

他不明白……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难过？为什么——要同他疏远？

波风水门被他这许久未见的笑容晃了眼。回神后，他惊奇地打量着面前宇智波一族的青年，语气中带着挥之不去的揶揄：“我总算是知道鼬你为什么这么受欢迎了……有空多笑笑，实在是非常帅气的哦。”

这份夸奖直白得让人无法回避，连宇智波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说得愣了一下。

“谢谢您的夸奖……”

他难得恍惚，这份善意微微溶解了他的哪部分内心，于是话没经过思考就说出了口，“如果……如果有女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生气，这样的话……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