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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可能在来年被衙门征用的胡同、巷子,也都一一做了调查。
章程列得清楚明了,荆大饱原预备的大量活儿一下子就不用弄了,省了时间精力。
“也是国公爷好商量,我们出了点子、章程,他全盘接受了。”陈桂笑着道。
那位说当甩手掌柜就当甩手掌柜,一句废话都没有。
若是投钱的东家都这么好伺候,他陈桂早就富甲一方了。
怕就怕那些不懂还瞎指挥的,奔着赔本走到黑。
荆大饱一听,那口酒险些呛着。
国公爷不是好商量,是他原先定的思路和郡主的不谋而合。
那天看到陈桂拿出来的章程时,荆大饱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啊!
高安有眼力,见酒盏空了便给两人续上,这一倒倒了个底朝天,酒壶也空了,他起身去厨房里添。
“这事儿啊,”荆大饱见高安离席,想了想,道,“既然是一块做生意,我肯定也不瞒你。
老实巷买下来要做什么营生,国公爷一早就想好了。
他没有对郡主的章程提出异议,是他也想到一块去了。
修好了借给衙门,来年金榜一放,再租给留京念书的学生。”
陈桂听得啧啧称奇:“聪明人做买卖,眼光都一样!有这样的见识与眼光,他们不财、谁财?”
荆大饱嘿嘿笑笑。
他说这些,又不是为了听陈桂夸国公爷聪明,他想要寻帮手。
国公爷身边,他这两天正循循与参辰念叨,那么郡主身边,也得有个会说话的人吧?
“老弟啊,”荆大饱叹了一声,“你说,郡主与国公爷,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下意识地,陈桂要附和两句。
夜风吹来,酒气萦绕间,他突然反应了下荆大饱的话,点下去的脑袋立刻僵住了。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男未婚、女未嫁的,好像也过得去,可这男与女,除了是一道做买卖的大东家、二东家,也没花前月下的关系。
不合适、不太合适。
陈桂迟疑着看向荆大饱:荆东家怕是喝多了,讲话没那么讲究。
荆大饱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暂时没戏。
主子身边做事的人,怎么能眼不明、心不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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