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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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塞上牛羊（第2页）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姬如梦从未见过如此景象，感叹道：“这么美丽的地方，要是纳入我大汉的版图，该有多好啊。”

司空凡深谙历史，道：“这里曾经是大汉的领土，汉武帝曾派大汉双璧卫青、霍去病率骑兵驱逐匈奴，打通了河西走廊，直到西域诸国。”

姬如梦痴痴地看着周围的景色：“汉武帝真是雄才大略的君主。”

慕容雪霏先是点头，后是摇头，道：“世人只知道武帝的伟大，却忽略了文帝与景帝的韬略。”

司空凡接过话来：“文帝、景帝积蓄大量财富，武帝才有资本抗击匈奴。只是连年用兵，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武帝晚年下罪己诏，自古君王中，却也是少有。”

姬如梦这时兴趣大震：“皇帝也下罪己诏？那岂不是承认自己的过失，快跟我说说，都是怎么写的？”

慕容雪霏望了望司空凡：“司空公子，小梦儿很喜欢听故事呢，你就给她讲讲吧。”

司空凡笑道：“汉武帝晚年崇信方术，逼死了英明的太子刘据和贤后卫子夫，受牵连者上万人。而且连年用兵导致国库空虚。后来想要讨伐匈奴，那时候一代名将卫青、霍去病、李广都已不在了，汉武帝让星象官占卜吉凶，结果是大过卦，显示匈奴必败，就派2师将军李广利出征。结果兵败，李广利也投降匈奴。汉武帝心灰意冷，恰逢丞相桑弘羊曾建议武帝派农民去轮台守卫边疆，武帝认为常年用兵，使百姓流离失所，否决了这一建议，并且废止了增加税赋的法令，鼓励农业生产。同时下了一道诏书，陈明政令得失，并且在诏书中明确说自己‘朕之不明’，并做了自我检讨。”

姬如梦听得如痴如醉：“一个皇帝能放下身份，向天下人承认自己的错误，实在难得。即便是犯了错误，我想大家也一定会原谅他的。”

慕容雪霏接着道：“其实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就是武帝时期打下来的。当年驱逐匈奴以后，汉武帝经营西域，打通了河西走廊，并且设置了河西四郡。据说他曾派人去大宛国购买汗血宝马，大宛不但不卖给大汉，还杀害派出去的大使。武帝一怒之下派兵灭大宛，并从西域引进良马，组建骑兵，此后西域三十六国无不臣服。”

“如果能收复凉州，我们再来这里放马牧羊该有多好呀？”姬如梦期待地望着远处。

前面的草原上有魏国牧民在放牧，司空凡和慕容雪霏也顺势望去，放慢了度。

正在此时，一队羌族骑兵纵马而来，那魏国牧民大惊，想要驱赶牛羊，却已来不及。羌族骑兵将牛羊团团围住。

牧民跪下大叫：“求求你们别抢我的牛羊，若是没有这些牛羊，我们全家都会被饿死的。”

为的头领大怒，挥起弯刀向那牧民头上砍去。咔嚓一声，弯刀断为两截，而斩断弯刀的，正是司空凡的长剑。姬如梦和慕容雪霏也纵马过来，各自手持兵刃，做好战斗准备。

慕容雪霏对两人道：“把他们击退即可，别伤他们性命，以免多生事端。战事一起，怕是再无和谈可能。”

司空凡和姬如梦分别答应，与周围骑兵混战起来。只是几个来回，那些羌兵手中的兵刃或被击落，或断折，狼狈万分。那头领道见势不好，一声口哨，将众人招呼起来，仓皇逃跑。

被救的牧民叫跪地感谢道：“各位好汉，感谢救命之恩，切莫放走了他们，羌人生性残暴，改日卷土重来，我们整个村子就遭殃了。”

“可是，为了魏国村民，去跟羌族人结怨，值得吗？”姬如梦隐隐担忧道。

慕容雪霏下马将那牧民扶起，道：“我等正欲见他们领，化解此事，不必惊慌。”

远远似乎有杀伐之声，那牧民朝山丘下望去，不禁大惊：“不好，羌人去劫掠村庄了。”

不等那牧民说完，三人已纵马在数丈之外，朝村庄奔去。原来，除了劫掠牧民的一小队人马之外，还有一个羌族的百人队去劫掠村庄。

村口喊声震天，村民用拒马、栅栏封锁住村口，年轻力壮的村民手持农具，阻止羌人进入。

然而毕竟羌族骑兵训练有素，眼看已经封锁不住，就要突破防线。慕容雪霏挡在前面，喊道：“住手！”

为的羌人叫丹木，丹木道：“我们只为牛羊、谷物，看你等也不是本地人士，休要插手，否则连你们一块宰了。”

姬如梦拉了拉慕容雪霏的衣袖：“雪霏姐，这些都是魏国人，我们救了他们，他们翻过来又会帮助魏国人打我们。”

慕容雪霏低声道：“我们与魏国都是汉人，魏国百姓曾经也是大汉百姓，羌人毕竟是外族，如果我们连大汉的百姓都守护不了，那么打仗还有什么意义？”

丹木哈哈大笑：“原来不是魏国的，你们是蜀国的，还是吴国的？要是也来劫掠财物，我们可以联手干他一票！”

慕容雪霏缓缓抽出长剑：“我是来找你们领的，你们带我去见他。如果想杀戮百姓，先打败我再说！”

丹木的笑声更加大了，似乎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我们领岂是想见就能见的？你们莫不是奸细，来此别有目的，给我上！”周围的羌兵将三人围了起来。

司空凡对二女道：“看来，真理只掌握在强者手中了，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