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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不认为我是你娘，为什么要跟着我走？”石观音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笑问道，这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个遇到过挫折的孩子。

南宫灵想了一下说道，“反正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的，而且，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娘，但是我知道我娘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看起来，你比我想的，要会说话。”石观音巧笑嫣然，而这个时候的她，更是美的惊人，就连南宫灵这样一个小孩子，都忍不住看呆了去。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领着这个孩子上了马车，他们还有另一个地方要去呢！

南宫灵也真的是个足够乖巧的孩子，一句话都没有问，就那么乖乖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这样的安静，有些时候是让人心疼的，“果然，丐帮怎么会养孩子呢？”石观音低声呢喃道。

如果说南宫灵是个秀气的孩子，那么无花，绝对能够称得上是个漂亮的孩子，即使他的年纪还不大，即使他现在是个小和尚。

“那是谁？”南宫灵跟着石观音，忍不住问道。

石观音浅笑，“那是你的哥哥。”

听了这句话，南宫灵没有再多嘴，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了，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了一个娘，马上，还要有一个哥哥了，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激动，又有一些不知所措。

“女施主好！”无花看到石观音的那一刻，表现得分外镇定，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是意外，就好像是看到了最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对于这个孩子，石观音并没什么把握能够把他直接带走，是以在拜见方丈之前，她先来见了无花，“我想，你应该叫我一声母亲才是。”

“女施主玩笑了。”他还是没什么反应，一点儿吃惊都没有，就好像对方真的是说了一个笑话，而他觉得这个并不是很好笑。

石观音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当初应该已经记事了，即使你还不大，不过，你总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就是，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和我所想的有出入。”少林确实比丐帮更会养孩子，而无花的心思，也确实要比南宫灵多得多。

“我来，是想要带你走，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石观音如是说道，聪明的孩子，就应该用聪明的法子对待，让他自己做出选择，而他，也会懂得怎么样的选择，才是对他最好的，“只是，在我看来，你实在是不该当个小和尚。”

“我是记事了，不过有些时候，不记事，反而能够过得更好一些。”如果他记得太多，天湖大师怎么敢让对他关怀备至，教导他武功呢？

石观音微微挑眉，“可是现在，你可以记事了，那会让你过得更好，你清楚的。”

“因为女施主您吗？”无花略微垂眸，“或者说，我应该称呼您一声母亲。”

“总归是要比女施主好听的。”石观音巧笑嫣然，他已经做出选择了，而这样的选择，分外讨人喜欢。

至于天湖大师，他能够收到的，只会是一封信，以及一些财物，毕竟，对方确实帮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儿子，“师傅，这是之前一位女施主送来的，说是给您的。”

☆、倾国与倾城（二）

大漠的环境不算好，可是石观音的地方却足够好，能够在大沙漠里面找到这样的好地方，她也算是运气极为不错的了。只是，这里面原先的人却并不是那么讨人喜欢的，是以石观音早早地就将人都给弄出去了，现在这里，除了几个伺候的人，也就剩下他们娘三了。

“这里，还真是空旷。”无花扫了一眼，缓声说道，他比南宫灵的适应能力要强的多，胆子也要大一些。

石观音浅笑道，“你若是闲着，可以让这里变成你喜欢的模样。”她不是很会养孩子，但总还是养过几个的，从成果上来看，那绝对也是无可挑剔的，现在这两个孩子都大了，当然得走其他的路子，尤其是，这两个孩子都有自个儿的心思，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成为麻烦。

无花自然高兴得很，南宫灵倒是对这些东西不怎么在乎，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就不愿意理会了。

其实说起来，石观音还有两个徒弟，曲无容，她是那个姑娘的灭门仇人，肯定不能留在身边了。她也算对得起她了，将她送到兰州一户无子的农户人家中，还留下了足够的金银，这样的日子，说起来比曲无容跟着自己的亲爹娘都要好得多。至于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她现在也没法考虑了。

而柳无眉也并不想要留在这里，石观音同样也给她选了一户不错的人家让她在那里长大成人，愿意的话，日后还会有个不错的夫婿，或许这个，才是柳无眉最想要得到的，或许说，是她日后最想要得到的。

石林洞府里少了这么多的人，可是石观音也不可能天天闲着，她还得考虑赚钱养孩子的问题，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准备做善事，而这绝对是需要大笔开销的事情。可是这个对她来说，因为有足够的资本，看上去并不是太难，至少比起姬冰雁来，她想要成为首富，实在是不需要十年的。

对于无花和南宫灵，她也算得上是用心教养，专门请了先生教导他们读书、习字，至于武功，武林中人，总是少不了这个的。

在这方面，南宫灵是个乖巧的孩子，至少从表现面上看是的，而无花，让人怎么说呢？这个孩子的脑袋，实在是太灵活了，“但愿你别长成个魔头才好呢！”石观音每每只有这么一个期盼罢了。

她要做善事，当然是得从大漠开始，可是却不该在大漠停止住，只是她从没曾想过，她想要做善事，竟然也有人要来捣乱的，“这年头，怎么好人都不好做了呢？”

“夫人，恐怕是龟兹国的人。”她在外面的大管家主动说道，他不知道这位夫人有多少钱，但是他相信，这位夫人最厉害的还是她赚钱的点子，好像就那么平白无奇的，就能让所有的人都愿意把银子掏出来一样。而他也不知道这位夫人到底是多么厉害的一位夫人，不过他能够知道的是，龟兹的挑衅，并不被她放在眼里。

“看起来，是母亲的富有，让龟兹国王眼馋了。”无花缓声说道，只是语气之中，绝对是带着几分故意的。

“哦，所以呢，你想要对我说什么？”有钱，难道还是罪过不成？她就是愿意积善行德，随便别人眼红，只是如果对方的手深得太长了，或许就有些讨人厌了。

无花别的不多说，只说了一句话，“我只是觉得，这石林洞府，或许，我们住不了太久了。”

“你想要离开这里？”石观音巧笑嫣然，他们在这里真的是住了不少年份了，但是说起来，她对于生活在沙漠之中，兴趣也不是很大，即使现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她做善事带回来的人，倒也像是一座城池了，可是中原的山明水秀，还是更让人有期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