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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惜地摩挲了下金刚杵的一端圆头,他抬眸问道,意有所指:“现在呢?”
虽然这跟想象中的畅谈佛理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约莫也算是用实力说话的一种。
若姣扯了扯嘴角:“我的心,静了。”
何止是静,简直快被送走了。
从前也没人告诉过她,大觉寺的佛子有精神上的问题啊。
念头在脑中转过一圈,她回过神,发觉场上一片安静,边上杵着的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寺庙僧人,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若姣:“......我是不是说出来了?”
合欢宗众弟子:“......嗯。”
“这位施主,”大觉寺众弟子皮笑肉不笑地拿出法器,“你的心,似乎仍旧不静。”
战事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太初门救场。
“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没必要打打杀杀的,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嘛。”
几人一拥而上将两拨势力分开,安抚着他们就座。
太初门弟子面朝佛修,试图以佛法动人:“《金刚经》有云: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法师您,着相了。”
后者理直气壮:“小僧尚且学艺未精,这是正常现象。”
“......”
太
初门弟子转向另一边,面朝佳人,试图以情理服人:“再怎么样,对别人口吐恶言总归不是很好的行为。”
绛衣少女莞尔:“这位师兄你说的是。”
说着俯身靠前,如兰似麝的香气顺着衣摆带起的风钻入对方鼻尖:“不过,他们真的好凶,我心里有点怕,你能帮帮我吗?”
太初门弟子霎时一怔,双颊爆红。
再反应过来时,耳边传来师弟焦急的提醒声:“师兄你的储物袋!你的储物袋!”
定睛一看,他登时一惊。
自己的储物袋怎么到了旁人手上。
不过几息,那绛衣少女已然身处数米开外,见他望来,挑衅似地扬了扬下巴,笑道:“多谢师兄。”
鹬蚌相争,傻白甜太初门竟是最大输家!
所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莫过于此。
“惨,好惨。”
一声包含同情的叹息唤醒那失魂落魄的太初门弟子,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标志性的翠色衣裳,袖口金丝绣作的莲纹彰显了其身份。
这是逢春谷的医修。
那翠衣女子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义愤填膺地说道:“真是太过分了!你好心帮忙,反而还被坑走了储物袋,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被说出了心声,太初门弟子悲愤地重重点头,接着又听她气愤道:“要是不去讨回公道,岂不是白白受了一场苦?”
一只白瓷瓶蓦然出现在眼前。
那逢春谷医修循循善诱,继续大声密谋:“相逢即
是有缘,这瓶丹药原价一千,但对这位道友你,只卖九九八!将它加入饭菜中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吃下饭菜的人腹泻,即便是金丹境修者也不例外。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卖药的图穷匕见,傻白甜浑然不觉,他迟疑地伸出手,心中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不太好?”
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路过两人面前的一天衍剑府弟子闻言,目光深沉地看了眼他,震声道:“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如果这个世界黑暗、污浊、无可救药,那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中二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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