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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境在一边听说这话,便将目光转向葛雪吟,随后轻轻哼了一声。
他可不信葛雪吟这话是闲扯之言。
区区寒血草,他不信他抗不过。
葛雪吟又说:“当时我便说,他若是投我麾下,我可帮他解了寒血草之毒,可那人执拗,宁死不屈,我也无法,其实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做尽丢人之事之后还要面对昔日同堂的亲友呀。”他面容上一副惋惜状。
“哼,你倒是猫哭耗子,你若真有心救人,何必在意他是否投你麾下,可见你不是真心。”安和华也不饶他,立刻揭穿他的假仁假义。
葛雪吟面色微僵,葛蓝宝听见有人轻笑,便回头去看,只见是墨怜轻笑出声。
“水境伯伯,小辈敬你一杯。”墨怜移步上前轻声道,那边葛雪吟还在和安和华唇枪舌战,也没有注意她这边的动静。
水境站起身来,葛雪吟便朝这边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一杯酒下肚,墨怜提起酒壶,一手取过水境手上的酒,说道:“再敬您一杯。”
水境刚刚想出声劝阻,墨怜就将杯子递到他手上,一同滑在手心的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
他看了墨怜一眼,不动声色地将瓷瓶收好,又一杯酒下肚。
墨怜连喝两杯,面容上便泛起红晕,葛蓝宝见状忽然一手扶住墨怜的腰身,墨怜抬头看了葛蓝宝一眼,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大哥,三哥叫我们。”葛蓝宝拍拍葛雪吟。
葛雪吟也哼了一声走了回去,转身间,水境就将那瓷瓶中的两半药丸借着吃水果的动作服下。
葛雪吟回来时,葛麟治只顾着和玉朴说话,他也恼了,当即瞪了葛麟治一眼。
隔着摇曳的舞姬,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水境,心中想到他等会的出丑便觉得心中兴奋不已。
安和华低头和花兰逸说道:“时刻关注水境的情况,只怕他已被下毒了。”
花兰逸点头。
曜临敬了一圈酒之后已经来到三人面前,笑意盈盈地和三人喝酒,可仰头喝酒间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墨怜。
“你可会跳舞?”葛蓝宝看着舞姬忽然问道。
“墨怜不才,并不会,只会舞刀弄剑。”墨怜低眉顺眼地说道。
“如此说来,我从前看到的美艳舞姬是假的了?”曜临忽然插进来说了一句。
几人的视线投向他,葛蓝宝捏着酒杯静静地看着他,将他眼底的恨意和偏执尽收眼底,他转过头看墨怜并不在意,也没有说话。
“五皇子不知,墨怜舞姿极美,看的人心血澎湃,情难自禁。”曜临举着杯,说着下流的话。
葛蓝宝眼中逐渐聚起怒火,身边的墨怜低垂着眉眼,柔弱地轻咳了一下,随后回应,“我只听说心中有佛,那眼前所见皆为佛,心中有魔,所见皆为魔,这心若是脏了,便看什么都是脏的。”
曜临面色怒意更甚,刚刚要作就听葛蓝宝说道:“镇长,从前墨怜跟你吃了不少苦头,我还未找你清算一番,你怎的倒先难了?有脸否?”
“她为我妾,如何对她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干五皇子什么事情?”这回曜临没有退缩,反而正面硬刚,“倒是五皇子,做些小人行径,将墨怜强取豪夺而去,也不怕人耻笑五皇子捡了个破鞋!”
葛蓝宝眉头微蹙,刚刚想说话就听葛雪吟说道:“吵什么吵?满堂宾客在此,你二人吵起来我与三弟的脸往哪搁?”
一边的墨怜闻言垂下了头,用手绢轻轻擦拭眼睛。
葛蓝宝当即不乐意了,直言道:“关大哥什么事?我自争我的,又没有丢大哥的脸,大哥若是不满出门离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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