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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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祭祀（第1页）

夜晚的营地，涤丘氏的族人开始汇聚，在外巡视和劳作的男子也都赶了回来。

巨大的篝火在空地中间点燃，高大的梯形土台被垒砌起来。

土台的四周布满青石，土台后矗立着一尊精美的图腾。

那是一位人面鸟身的神祇，庄严而神圣，所有人都围着篝火安静肃穆。

巫带着郬渊来到篝火前，郬渊端着名为簋（guǐ）的碗形容器。

向祭台献上一碗亮澄澄的油，巫走到台前站定。

举起常常挂在腰间名为“钺”的铜制斧子，代表着祭祀的开始。

身后两名身形高大的壮汉也跟上来，捧着一块彩色的玉，呃…和一只“鸡”？

大概是鸡，虽然它有鹅的大小，还长着须，但是在山海里，它应该就是鸡吧…

随着巫挥舞铜斧，众人开始跟着歌唱，说是歌，其实更像是念诗，只是更有韵律，更有感情。

悠悠的歌声顺着篝火传到天上，歌声时而高亢嘹亮，时而婉转凄凉。

天上的星辰象征着他们的先祖，死去的族人正围在图腾前，跳起庇佑的舞蹈，于是众人也开始跳舞。

古老而原始的舞蹈随着歌声不断变换，动作从轻雅柔和到急促剧烈。

代表着幸福美满的涤丘氏突然遭遇了巨大的灾难。

许优仿佛听到了众人的呼唤，感受到了他们的期盼。

“先祖啊，请庇佑我们，族人啊，请照看我们。

战乱击不垮我们，异兽也不能打败我们，满山遍野的敌人将会是磨练我们的对手。

我们将茁壮成长，我们将奋勇前行，终有一天我们将重回故乡！”

于是歌声逐渐转缓，众人的舞步也开始变得轻柔。

许优听不懂众人的歌，但是也能感受到周围人对逝去的族人，远离故乡的思念。

随着巫停下铜斧，众人停下歌舞，郬渊端来一碗谷物。

里面是稷和菽，轻轻撒在图腾周围，彩色的玉和那只鸡摆在图腾前。

众人跟随巫举起双手，张开手掌，缓缓握拳放下，对着图腾微微躬身。

整个祭祀进行了近两个小时，但没人会觉得疲惫。

巫身边的郬渊，看起来也神采奕奕，脖子上的项链映射着火光，更衬托的她光彩夺目。

巫从怀中取出一块璞玉，对着图腾举起，预示着祭祀的结束。

一道淡淡的白光从图腾上升起，连接着璞玉，然后白光开始蔓延。

并迅覆盖了所有涤丘氏族人，这白光许优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