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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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入深山（第2页）

李明杰转过身，冷笑道:"来啊，您老想咋算?要不要我再给您老添两道伤?"

"你...你..."李大山被噎住了，指着李明杰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敢了?"李明杰一步步逼过去，"您老就这点出息?告状的劲儿倒是挺足。"

就在这时，张二狗翻墙进来:"明杰哥，我来...诶?这不是您老人家吗?"他看见李大山，阴阳怪气地说，"一大早就来关心儿子啊?"

"你个坐过牢的也敢笑话我?"李大山气得脸通红。

"可不敢笑话您老。"张二狗摸出烟袋锅子，慢悠悠地说，"就是想问问，您老这两天净往镇上跑，是不是又想卖闺女?听说那孙屠户最近又想娶小媳妇..."

"嘭!"李明杰一拳砸在门框上，"你要是再敢打小翠的主意，我打断你的腿!"

李大山被吓得一个趔趄，骂骂咧咧地跑了。

"他娘的，早晚收拾这老东西。"李明杰啐了一口。

这时老赵来了，手里拿着两把改装过的猎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两小子运气不错，赶上我刚弄好这玩意。"

"舅，您这是..."

"拿着!"老赵把刀塞给他们，"我昨晚熬到半夜才弄好。刀柄上缠了牛筋，握着不打滑。刀身我重新开了刃，比原来锋利多了。"

张二狗接过刀仔细看了看:"好家伙，这手艺真不赖!"

"那是!"老赵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当年在边防，我们连就数我的刀最好使。诶对了..."他压低声音，"你们今天上山是不是要去山神庙?"

"舅，您咋知道?"

"这还用问?"老赵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啊?昨天那事闹得那么大，整个村子都知道了。你们小心点，那地方不太平。"

他蹲下身子，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草图:"听好了，山里最难认方向。记住，苔藓都长在背光的地方。太阳东升西落，这都是活命的本事。要是碰上大雾，就找水流。水往低处流，准没错。"

"那要是碰上野兽呢?"张二狗问。

"顺着风向走。"老赵说，"山里的畜生鼻子灵，顺风它闻不着你。还有..."他顿了顿，"但凡发现不对劲，赶紧撤!现在这山里头，不太平。"

赵春香这时候端着干粮出来:"给，都是你爱吃的。"她眼圈有点红，"可得当心啊。"

李明杰心里一酸:"放心吧娘，很快就回来。"

出了村子，天还蒙蒙亮。张二狗走在前头，不时停下来看看地上的痕迹。

"你看这个。"他指着地上一个浅坑，"是獾子刨的，至少有三天了。这畜生最近老往这边跑，八成是这附近有它的洞。"

"你咋看出是三天的?"

"你瞅瞅这坑边的土。"张二狗蹲下身子，"新鲜的坑，土是湿的。这都干了，还长了嫩草，差不多三天光景。你要学打猎，这些都得会。"

"呵，你倒是有两下子。"李明杰笑道。

"那可不。"张二狗得意地说，"我爹教的。他说要在山里活命，光有胆子不行，得有本事。"说到这儿，他脸色一暗。

李明杰知道他想起了他爹的事，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说那只东北虎，是不是一直盯着咱们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