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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境界的差距,而是实力的差距。
玉冠男子正是眉心点着蟠龙像的男人口中的滑虹。
他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极艰难的笑,用嘶哑的不连贯的声音说道:“呵呵,龙斋……你以为……你们……来了重明……还能活着……离开吗……”
眉心点着蟠龙像的男人名为龙斋,听完滑虹的话后,他慢慢转头,带着几分兴趣,看着滑虹问道:“喔?那在你看来,谁有本事留下我们?”
那名女子在给端木医治伤口,断臂男子和目盲老者在一旁警惕地盯着四周,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
当这份安静被一道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打破时,龙斋眸中寒光大盛,冲着扼制滑虹咽喉的胡渣男喊道:“驷鬼!”
名叫驷鬼的男人也听见了那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破裂声,但他没有遵从龙斋的话立即退避,而是想先一步捏碎滑虹的颈骨。
滑虹在他手中,他要捏碎滑虹颈骨易如反掌,连一息时间都不到。
可是暗中出手的那个人连这点时间也不给他,在他五指用力的同时,诡异的灰尘飘落在了他手上。
那不是普通灰尘。
那些灰尘很重,很快,落在他手指上后以惊人的度化为岩石,开始将他右手石化。
驷鬼很愤怒,他不相信自己连这点时间都争取不到,无奈对方明显要剥夺这么一丁点时间。
在岩石覆盖了他右手后,开始刺穿他的皮肤,往他血肉中渗。
驷鬼还想尝试,可惜被岩石覆盖的右手很重,重得他几乎抬不起来,更别说用力捏碎滑虹的颈骨。
而且岩石一旦渗入指上皮肤,石化他的血肉,他整只右手都会彻底沦为石头。
虽然不甘心,驷鬼还是松开滑虹,向后退了一步。
这表示屈服,也表示理智。
对方逼他放了滑虹,他没有与对方抗衡的能力,全身而退便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对方明显不想让他全身而退。
当他松开滑虹脖子的刹那间,他脚下一片片琉璃瓦化为泥浆,如倒挂瀑布直涌而上,挡在他与滑虹之间的同时包裹了他,封住了他一切去路。
泥浆遇风而干,迅成形,依旧是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化成了一根两米多高的坚硬石柱,将驷鬼封死在了里面。
石柱成形那一刻,断臂男子朝石柱挥了一刀,目盲老者朝石柱挥了一剑,龙斋向石柱挥出了右手,那名女子则撑开了一把不知从哪儿取出来的伞。
撑伞是为了挡风,女子从迎面吹来的风中嗅出了一份冰冷的杀意。
她知道这份杀意并非冲她而来,而是针对端木的。
极短暂的安静后,石柱上同时出现了两道清晰的斩痕。
这两道斩痕很有讲究,一道砍在石柱左边,一道砍在石柱右边,两道斩痕合住时,正好合成了一个完美的圈,既劈开了石柱外围,又精确地没有伤到里面的人。
紧跟两道斩痕后的是三道细长的痕迹。
那是三根极细又极其坚韧的丝,一头被拉在龙斋手中,固定在他手套的链条上,一头从石柱上竖向划过,与那两道斩痕一起将石柱切开了。
即使做到了这一步,依然没能破掉石柱。
出手的是一位晋入了圣境的大能,一位天阶级别的天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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