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50章（第3页）

赫琮山弯腰，虹膜无光，不起波澜：“你们有区别？”

利刃搅进了胸口。

瞿清雨脸色苍白到透明，他跪坐在浴缸中，直起上半身，1om1k-II在他血管中流淌，他开始寒战，他浑身软得厉害，他断断续续喘息，又咳嗽，他一会儿冷得厉害，一会儿又热得干渴。假性情的状态仅仅是开始，他知道过量药剂的后果在于性瘾，他会随时随地青。药物令他心跳率变得异常快，他明白他要为任何事付出代价，他五指用力到泛白：“赫琮山……你最好、让我……再，再也离不开，咳咳，离不开你。”

他会受不了，他被折磨得全无体面。他是要拒绝，而他做不到了。

他做不到哪怕推拒的动作。

……

太难熬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限拉长。

他们彼此紧密相连，再亲密不过，却犹如站在地球最远距离的南北极。

床单布料深黑。

每过七小时体内情潮退去，五到六小时后又卷土重来，往往还在睡梦中无法控制的渴望再度涌起，身边a1pha的体温越来越凉，瞿清雨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他在尚且清醒时意识到不是对方体温在下降，是他的体温在持续上升。他无法离开对方一分一秒，有几次睁眼a1pha不在卧室，难以忍受的焦躁和不安立刻潮水一样淹没他。

灯亮了也不行，暗了也不行。

他立刻下床，坐起来时倒抽冷气，仍跌跌撞撞要去找人。a1pha赤裸上半身，腰腹精壮有力。他和人通话的口吻平静，对方在和他争执，他薄唇里咬着烟，听一两句说他畜生的话，不反驳。

他非常英俊。

瞿清雨坐上桌面夺走他手中的烟，还没抿上一口被夺走。a1pha五指扣住他后脑勺弯腰和他接吻，烟味浓烈呛人。

通讯器砸落地面，陷入柔软地毯。

太久了。

瞿清雨又很后悔来找他。

他抱着对方脖子，掌心下有一块凸起不平的地方，温度稍高，每碰一下a1pha都会变凶狠，他懵懂问那是什么，对方将他抱离落地窗边，告诉他是腺体。

他说我没有，对方沉默片刻，说你想有吗。他突然感到冷了，a1pha神情不像问问而已。他打了个寒噤，斩钉截铁说不想。

a1pha没有说话，用晦涩难懂的目光凝望他。

半晌他道：“不想要就不要。”

a1pha这么说，身上气压却极低。瞿清雨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哄好他，以此获得短暂休息。他脑子里蒙着一层纱，又像一层雾，除了性以外不剩什么。他变得有一点儿笨，不是很能明白大部分词句的意思。他很配合，睡觉要挤在怀中，要被抱，要被亲，过分黏人。

a1pha笑了。

瞿清雨能感觉到异状，他变得形容不出来的脆弱。他受不了一点冷落，受不了张口说话不被回应，受不了一个人。他坐上a1pha大腿，投影前三维定位坐标红点闪烁，a1pha后靠在椅背上，给他腾出地方，捏着他耳垂说战争要来了，让他待在这儿，别出门，反正他多年没有军医，也这么过来了。

瞿清雨并不能听懂。

……

瞿清雨清醒。

清醒后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他闭眼睡觉，他又困又累，漫长情事消耗他所有精力。他想要从赫琮山滚烫胸膛中挣脱出去。他没有力气，双腿失去知觉，双脚变得多余，像美人鱼的双腿，落地就会行走刀尖，从跟腱扯痛到大腿内侧。

往往这时候他会被抱去简单清洗，镜面中的Beta光裸，身体痕迹青紫斑驳，眼皮粉如桃花沾水。

赫琮山用干毛巾不紧不慢给他擦拭身体，他动作堪称温柔了，指挥室整层楼仅仅两个人，形影不离带给他极大安全感。瞿清雨趴在他肩头，被触碰的每一寸皮肤都忍不住战栗，他退无可退仅能往a1pha怀中退，不得不被a1pha用绒毯紧裹，双脚抱离地面。

他们换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