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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赫琮山看了一眼，我猜他根本没看清你的脸，毕竟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再后来斯诺曼战役，我告诉他你迟早会找上门。上校是已知信息素等级最高的a1pha，如果他想，他也会以□□未遂的罪名入狱。老头对我还算手下留情，没忍心让我的判决书上写‘□□未遂’，你说是吗？医生。可我记得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
瞿清雨抽了张纸巾擦手，他听到这些话没什么反应，随手拿起了桌面的枪。
“咔嗒。”他将枪对准了a1pha眉心。
“你要杀了我？你会杀了我？”
“我会杀了你，不是现在。”
“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或早或晚。我等着你来，你一天不杀了我，我会一天注视着你。”
a1pha笑容扩大，浑然不在意抵在额头漆黑的枪口，朝前贴近说完没说完的话：“还想知道什么？”
惊惧之下小洲捂住了嘴。
瞿清雨移开枪。
a1pha毫不意外：“到我问了。”
“一分钟。”小洲听见Beta医生毫无情绪的声音。
a1pha仍旧微笑着，他目光一一掠过了木架上的各类药品，又转向拥挤狭窄的内间。那道防尘帘被风吹起来，等身白骷髅架立在原地。小洲躲在那里，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而对方树影一样沉凝的视线瞬间又消失了，a1pha稍微仰靠，手扶住后颈笑了一声，不回答反而寒暄：“你和以前几乎没变。”
Beta医生终于移开了眼，仍吝啬给他表情。
冰冷的医用器械摆放在一旁，整间诊所杂乱而不失有序。他穿了白大褂，后腰靠在桌边。空气中有消毒水和血腥味混杂的味道，华之闵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一样心软。”
寂静。
Beta医生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语凉如水：“华之闵。”
华之闵十指交握，姿态放松：“不想杀我？让我猜猜，因为华西崇，你怕他伤心。还是因为赫琮山？他现在自顾不暇，你不想给他惹麻烦。”
Beta医生动作骤止。
小洲抓紧布帘，很快，他的瞳仁颤抖起来，连带着整个人都因恐惧而颤栗。空气仿佛不再会流动，他亲眼看见Beta医生压低了身体，他有极为瘦窄的一段腰肢，那一瞬间压出来的弧度惊人。Beta医生的眉眼垂下来，他一手扼住了a1pha的喉咙，低柔而危险地问：“你想干什么？”
a1pha仿佛感觉不到扼住脖颈的、来自死亡的召唤，他直起上半身，就着后仰姿势深深凝视面前的Beta医生。
“所有人都会死。”
“世界上只剩下我们……我，和你。总有那么一天，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华之闵又笑了一声：“我找到了那样东西……”
瞿清雨打断他：“时间到了。”
华之闵：“是赫琮山为什么不能是我。”
细长的光影。
“华之闵。”
瞿清雨突然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当初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在他为一盏灯奔波的少年时代，他是真心实意以为自己有一个a1pha朋友。他带着蛋糕上门的时候，也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过一个不是一个人的生日。他放下了警惕心，放下了戒备，也放下了一切可出逃的路径。当他站在庭院里现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留下可供联络的通讯器。
他没有亲人长辈，没有相熟的朋友，去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他明明清楚危险随时在身边，任何一个a1pha都能将他带走，藏匿在地下室或者酒窖中，他会被藏一生。
华之闵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觉得赫琮山会不一样？你对任何一个对你有企图的a1pha说能不能做朋友，如果你告诉赫琮山你们只能也只会做朋友，你猜会生什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是我自愿的。”
瞿清雨将那把枪放回原地，幽幽凉：“在我开枪之前，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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