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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生后脖颈让血字烫得直抽抽,河风裹着鱼腥味往牙缝里钻。瘸腿耗子蹲在他肩头打摆子,尾巴尖结着血痂。渡口的烂木桩上拴着条乌篷船,船篷上贴的符纸被风撕得剩半截,朱砂画的咒文像蜈蚣爬。
“小倌要摆渡?”
船老大蹲在船头啃咸鱼干,脑门上的油比船灯还亮。这老货说话带着嘉兴腔,裤腰带上别着把生锈的斩骨刀,刀刃上沾着绿莹莹的苔藓。
陈秋生摸出枚袁大头:“去阴阳滩。”
银元在月光底下翻了个面,船老大突然把咸鱼摔在甲板上,鱼眼睛忽然爆出团黑水:“晦气!那地方早二十年就沉了!”
瘸腿耗子窜上船篷,尾巴扫落了盏白灯笼。船老大脸色骤变,抄起船桨要打:“作死的瘟牲!”
陈秋生眼见着灯笼纸上的“奠”字渗出血珠,滴在甲板上凝成个箭头,直指船尾的腌菜坛子。坛口封着的油纸破了个洞,露出半截泡得发胀的手指头。
陈秋生掏出那半张青面傩,豁口处的指甲盖突然翘起来,在船帮上划出串火星子。船篷顶上贴的符纸无风自燃,灰烬凝成个倒吊的小人。
乌篷船离岸时打了个旋儿,船尾的河水突然倒流。陈秋生扒着船帮往下看,水底下沉着具白棺材,棺盖上用铜钉钉着七只黑猫尸首,猫眼珠子泛着绿光。最瘆人的是棺材缝里缠着绺红头绳——跟小妹辫子上的一模一样。
“客官莫看水!”
船老大突然扔过来件蓑衣,“这河叫阴阳渡,活人看多了要丢魂!”
话音未落,船头灯笼“啪”的一声炸了。月光底下冒出团黑雾,雾里传来唢呐声,吹的是《孟姜女哭长城》的调儿。陈秋生后槽牙发酸,这曲子他熟——娘下葬那天,送葬队伍里吹岔了调门,棺材板当场就裂了缝。
那只瘸腿的耗子突然窜上桅杆,冲着黑雾吱哇乱叫。雾里荡出条纸船,船头坐着个戴傩面的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陈秋生定睛一看,那傩面正是樟木箱里淌血泪的白脸!
“要死!是阴船过境!”
船老大抄起斩骨刀往掌心一划,血珠子甩进河里。河水突然沸腾起来,浮起密密麻麻的鱼尸,鱼肚子全鼓得像怀胎妇人。
纸船上的女人突然摘了傩面,月光照出张支离破碎的脸——左眼窟窿里爬出只红头蜈蚣,右腮帮子耷拉着块腐肉。她怀里的襁褓传出婴儿啼哭,裹布缝隙里伸出只青灰色的小手,指头缝粘着糯米粒。
陈秋生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糯米他认得——爹做傩面时总要掺把陈年糯米,说是镇得住凶煞。船帮突然传来抓挠声,十几只泡烂的手扒住船舷,指甲盖上全描着并蒂莲。
闭眼!
船老大突然往他嘴里塞了把香灰。陈秋生被呛得直翻白眼,耳边炸响个女人的尖笑:“陈家小子,这船钱可得用命抵!”
再睁眼时乌篷船搁浅在滩头,船篷顶上蹲着七只无头黑猫。瘸腿耗子叼着半截红头绳往岸上窜,陈秋生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烂泥里时不时冒出个骷髅头,天灵盖上都钉着铜钉。
滩头立着座破庙,匾额上“阴阳祠”三个字被雷劈去半边。门环上拴着条浸血的红绳,绳结打法跟爹绑傩箱的一模一样。陈秋生推门的瞬间,掌心黑痣突然裂开,七颗骷髅头争先恐后往外钻。
庙里供着尊双面神像,正面是青面獠牙的傩神,背面竟是那个碎脸女人。供桌上的香炉倒插着三炷香,烟往地下钻。陈秋生凑近了看,香灰在地上聚成行字:生人勿近傩婆降咒。”
突然神像背后传来铁链响。陈秋生抄起断香当武器,绕过去看见个老太婆被锁在柱子上。老东西满脸刺青,图案活像傩面纹路,豁牙的嘴里嚼着把铜钉。
“陈家崽种来得真慢。”
老太婆突然开口,唾沫星子带着铁锈味,“你爹欠的傩债,该还了。”
陈秋生后退半步,脚跟踩到个软乎东西——是只泡胀的断手,无名指上套着翡翠扳指,这玩意儿看着眼熟,我爹戴过一样的,跳了三十年傩戏。
瘸腿耗子突然窜上供桌,前爪蘸着香灰画符。老太婆突然狂笑,脸上的刺青跟活了似的扭动:“好个鼠仙儿!可惜道行浅。”
话音未落,庙外传来闷雷声,雨点子砸在瓦片上像撒豆子。
陈秋生扯开老太婆的衣领,枯瘦的胸口纹着血八卦,中央的阴阳鱼缺了只眼:“福伯身上也有这个!”
老太婆啐出口带血的唾沫,“他替你爹扛了二十年咒,死都死不利索。”
说着突然咬断半截舌头,血喷在陈秋生手背上,凝成个“張”字。
庙门突然被撞开,风雨里站着个戴斗笠的船夫。陈秋生认出是那船老大,可老东西的脖子拧成了麻花,斩骨刀插在眼眶里:“傩婆,时辰到了。”
老太婆突然挣断铁链,枯手掐住陈秋生喉咙:“借你童子身镇个煞!”
另一只手扯开他衣襟,指甲在胸口划出血八卦。瘸腿耗子尖叫着扑上来,被老太婆一脚踢在香炉上,脑浆溅在倒流的香烟里。
陈秋生摸到供桌下的铜烛台,抡圆了砸在老太婆太阳穴上。老东西天灵盖凹下去块,脑浆里混着铜钉往外淌。
庙外突然传来婴儿啼哭。陈秋生冲出去,看见滩头漂着顶纸轿子,轿帘上画着青面傩。他蹚水去捞,指尖刚碰到轿帘,河水突然退潮似的往下陷。
河床底下露出一具青铜棺材,棺身上缠着九条铁链,每根链子都穿着七枚铜钱。陈秋生认出是光绪通宝——爹的傩箱里常年备着这种镇煞钱。
棺盖突然打开,腐臭味熏得他眼泪直流。陈秋生摸到手电筒往里照,棺材里堆着十几副傩面,最上面那副白脸的正在融化。面具底下压着本族谱,纸页间夹着张婚书——新郎是陈守义,新娘却写着张翠娥的生辰八字!
突然陈秋生被棺材震飞出去,后脑勺磕在河蚌壳上。模糊间瞧见棺材里伸出只白骨手,无名指上翡翠扳指泛着绿光。
【作者注】本文所述民俗仪式均为艺术创作,请勿与现实习俗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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