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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裹在被中的绛仙松了口气,登时感觉到他们两人昨夜留在自己身上的种种痕迹,到此刻竟似还留存余味,那快感竟似还未完全褪去。一边在被子摸索着穿回衣物,一边回忆着昨夜种种,绛仙心中不由一阵含羞脉脉,连脸蛋儿也片片晕红、娇艳欲滴。
其实大出管桓与范达理意料之外的,昨夜的种种对绛仙而言,非但不是件难受事,反而像是在种种心事思绪苦痛郁结于心,满到了一个顶点之后,在芳心中狠狠通开的一个出风口,她非但没因此痛不欲生,反倒是积郁尽舒,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与其说要怪他们两人偷香窃玉,绛仙还真想好生谢谢他们呢!只是这感谢的话儿无论如何都难以启唇,她也只好暂时安静下来了。
本来在昨儿离席回帮的时候,绛仙的心中当真是一团乱麻,数也数不清的思绪和困扰,在绛仙的心中不住盘恒,便是想仔细去钻研探讨其中之一,好不容易凝起的心思也马上就被其他的思绪给扰乱掉,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加上在筵上亲眼看到郑平亚身着喜服,和蓝家姐妹行礼之间含情脉脉,连被纳为妾,算是附带行礼的黄彩兰与范婉香,和他之间也是浓情蜜意,显然再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心中登时满溢着刺痛,活像是一柄剑深深地刺在心中似的,那滋味当真痛楚到令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原本打定至少坐到终席的念头,也立时灰飞烟灭,马上便逃回排帮。
还等不到回帮,在归程的马背上绛仙已忍不住清泪如雨,若非她骑的是百选良驹,急着回帮的她又是策骑如飞,高之下无人看得清马上人儿的面貌,怕连路人都看得出她泪流满面了。
本来这种事她该是早就知道的了,江湖儿女虽较平常人家更不拘俗礼,但郑平亚出身世家,难免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架子,尤其他一心在复兴湘园山庄,对自己与周遭人间的相处,比一般世家子弟更为注重应对进退间的礼仪,对妻子贞节的要求更远较旁人为高,当日自从山洞之中不幸失身于傅钦霖,又在客栈遭污,给罗维、单则与沙图轮番奸淫之后,绛仙虽不至于自伤自怜至无法自已,芳心之中却也明了,自己与这年轻英挺的二师兄,是一辈子都没有配合的指望了。
虽说心中早知如此,但不知怎么着,绛仙虽不至于因此视床笫之事犹如寇雠,在因缘巧合下成为排帮帮主之后,对男女之事却是尽力避免,对帮中之人虽不至于冷面冷语,但一提到个人私事却是丝毫不假辞色,虽说混身于一群水路上讨生活,虽不至于恶劣却难免言行粗俗的江湖人之间,绛仙却表现的活像是圣女一般,处身淤泥间而不染,全然不像有一点儿情欲之思。
但这种表现却不是那般容易达到的,当日不小心中了『金带围』与『优谷昙』混合而成的极烈媚毒,虽经赵平予出力拔毒,不致媚毒侵经、元阴自焚,但夜里那辗转难眠、情思难耐的肉欲饥渴之苦,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着她的心;尤其在破身之后,这情形更是愈来愈严重,每一晚她都像在沙漠中渴望甘泉,在渴望着男性健壮有力的臂膀。梦中惊醒时更觉自己的手不住的娇躯上头游走,不住扯动着入睡时的贴身衣物,就像要把它们扯下来好让自己赤裸一般。
但也不知为什么,当她还未闻郑平亚的婚事的当儿,那种每夜都绝不缺席的痛苦感觉,反而令她有一种忍耐时的快感,虽说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忍耐,但每一早醒来,觉自己酡红滚烫的胴体,正慢慢地从那痛苦的冲击中退潮,绛仙就有一种奇异的快感,好像这样强烈的刺激,虽是痛楚难当,但事后回味其中滋味,总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像是光忍过就是一种成就。
这种羞人的事儿别说是四大长老中和她较处得来的管桓了,就连亲近如妹妹绛雪,也是有所不知,渐渐地,绛仙竟似有一种乐于其中的感觉,她瞒着妹妹和长老,在夜间辗转反侧,到了白天才收拾情怀,一如往常地与妹妹和四大长老相处,其中的反差虽是愈来愈大,夜里的难受感觉也是愈来愈强烈,愈来愈难以忍受,但绛仙却是一点也没有想要脱离其中的想法,反而愈来愈是乐在其中,若那一天睡得熟了,竟感觉不到那痛楚,她醒来时还会感觉到有些失落哩!
但在接到郑平亚婚帖的那一剎那,绛仙登时全身震颤,就好像脚下的地面崩塌了一般,几乎是再也立足不住,整个人登时像是被抽空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直到身旁的管桓觉不对,出言喊她的时候,绛仙才回过了神来,勉力撑着自己别倒下来,尽量和平常一样地与四位长老说话。她这样还算好了,绛雪一见到这帖子,马上就哭着逃回了房里去,任她再怎么叫也不理,只是窝在房里一声不吭,连闷了好几天都不肯出来,更别说像她一样去参加郑平亚的婚宴。
痛到了极处就会麻木,满溢的情绪迟早都要爆,当绛仙终于忍不住快鞭飞马逃回总舵时,她只觉整个人都麻掉了,很想破坏什么、攻击什么来泄一下,却是提不起劲动手,只知道以最快的度回到房里,连衣服都不换就倒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偏偏这样做却还是无法将心中的郁闷泄于万一,她的情绪非但没随着泪水的狂奔而流出体外,反而随着泪水愈流愈多,体内的积郁也像泡了水般猛起来,愈来愈胀,到后面整个人都像要撑破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风采旬恰到好处地送上美酒,绛仙虽不善饮,又知风采旬风流好色,对自己向有异想,但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要她别管那么多,把已经送到手上的酒喝下去就对了,心中念兹在兹的他,此刻正也怀抱美妻,痛饮着交杯酒,说不定还是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呢!自己又何必在这他看也看不到、更连想都不会想的地方矜持呢?是以绛仙连杯子都不取了,直接接过酒坛便大口饮落,一待酒意上涌便醺醺然地倒入了等待已久的风采旬怀中。
本来绛仙虽醉却还有三分醒,对风采旬的图谋她也是了然于心,但也不知是酒意浓醇,还是心中的积郁着实想要好生抒一下,绛仙根本不想也不愿去反抗,任得风采旬宽衣解带、大施轻薄,那种性感带被男人贪婪刺激时的感觉,不只有着肉欲的挑动,在绛仙心中更有一种前所未见的美妙感,就好像自己正一步步地脱开那满溢心中的拘束锁炼,正飘飘然准备飞天一般。敏感的胴体、巧妙的挑逗,混着心中那种想要狂放的冲动,令绛仙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情欲的烈火更是前所未有的狂猛燃烧,对肉欲性爱的渴求,当真是狂放到了以往从来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当管桓与范达理为了从风采旬的狼吻中救出绛仙,急匆匆地冒雨赶回排帮,好不容易赶上逮住赤裸裸的风采旬时,床上的绛仙芳心之中反而有些埋怨,她的情潮已被挑起,整个人都已经悬在情欲高涨的状况当中,正渴待着男人的冲击,将她的空虚彻底充实,偏给管桓和范达理打扰了好事!若非管桓和范达理难得快,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加上欲火正炽的绛仙浑身娇慵软热,根本来不及反应,怕情迷意乱的她,真想起身对付这扰人好事的两人呢!
眼睁睁地看那本就要令自己沉醉情涛,将所有的扰人思绪抛到九霄云外,至少舒服一回,松弛上一晚的风采旬,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给管桓拎了出去,绛仙心中一时间真不知有多少声音在呼唤,要她出言将他留下来,只是风采旬诱的热情实在太过强烈,浑身酥软只待云雨的绛仙被欲火烧到全身没一处有力的,连声音都不出来,只能用一双诱人至极的媚眼目送他离去。
感觉弥漫全身的情潮,在体内不住勾连游走,怎么也不肯退去,偏偏那本想要满足自己的风采旬,却已不知何往,本以为自己今夜又要长夜不眠,苦哈哈地捱过那体内羞人感觉的侵袭,尤其自己已给他挑起了火,却又不得甘霖浇灌,今晚的感觉只怕会特别缠绵绞结,愈恼人。
就在绛仙瘫软床上,茫茫然地任眼儿飞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她突地现范达理的眼光和自己对上了,也不知是自己的胴体太过诱人,还是正值情迷意乱中的眼神,将她那不可告人的需求给曝露出来了呢?虽说本性粗豪,不像管桓那样拘谨小心,但向来对自己也是奉命惟谨,连眼光都不随便乱飘一下的范达理,此刻竟毫不掩饰地赏玩着自己的肉体,全没一点收敛,那眼光火辣辣的,似是光被他看着整个人就在燃烧,那感觉令绛仙不自觉地呼吸急促,体内的热火竟似烧到了肌肤上头一般,愈灼愈是滚烫,腿间更不自觉地摩动着,愈摩愈觉间中湿润酥麻。
也就因为如此,当范达理眼儿光,竟做出了平常绝不会做的举动,代替风采旬占有了绛仙那久旷胴体的当儿,绛仙只觉体内的激情完全爆,就连范达理那绝称不上熟练巧妙的动作,也带给了绛仙无比强烈的感觉,此时的她最需要的,正是范达理那横冲直撞、全不讲究技巧手段的强硬搞法,最是直截了当地满足着她的需求,因此绛仙虽是娇躯酥软,全没办法迎合他的抽送,臀腿之间仍配合无比地紧紧吸附住他,幽谷里头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的缠绵温柔,活像是想一口气把范达理的精力全都抽吸出来,好赋与她许久未曾有过的满足和欢乐,再不管其他了。
只是范达理的横冲直撞,虽说正迎合着绛仙那饥渴的需求,强烈的冲击令她无比快乐,简直像每一击的力道都冲破了她的防线,直抵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既刺激又销魂,好像每一下都快乐到令她要爆炸开来一般,但这种硬干的搞法,缺点就是不能持久,范达理虽是老当益壮,身体绝不输少年人,但这样勇猛的搞法,却也很快令他的享乐到达顶点,不一会儿便已射出精来。
感觉到那热情的甘霖,火辣辣地洗刷着她许久无人造访的幽谷当中,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感,舒服到令绛仙差点错觉到自己要登天了。只是这种感觉虽是畅美,但较之被搞到高潮泄身,身心完全满足那种整个人都舒泄开来,晕陶陶地直欲登仙般的感觉,着实差上许多,其中的差距令绛仙的肉体比开始交合时更火热地紧缠着射精之后已舒服地软瘫下来的范达理,对情欲的渴求,竟像是比被风采旬挑逗之时更加的强烈,好像紧紧缠树的藤蔓一般,非到饱足时不肯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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