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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这是你的葬礼（第2页）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人妖和平献出自己的生命吗！东方月初，你在老子眼里比什么狗屁人妖和平重要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老子的好好活下去！！！”

听着轩辕帝丘嘶哑的吼叫，东方月初的眸里也蕴满了泪水。他竭力的抬起手，死死的按在了轩辕帝丘的手上。

“别说气话了，轩辕……”

“老子没有说什么气话！只要你能活下去那种事明明怎么都好，明明只要活下去就总会有转机的，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死啊！”

“东方月初，老子和你认识整整六十年了，有什么事你是不能和老子商量的啊！”

听着轩辕帝丘歇斯底里的爆的东方月初似乎是准备说什么。但是在他说出口之前，那在他眼眶里打转着的泪水却是先他一步做出了回答。刹那之间，东方月初原本睁开的双眼像是被针骤然刺了一下似的紧紧的闭了起来。而原本受了重伤虚弱的他，也顿时在红红的怀里一边剧烈的挣扎着，一边痛苦的叫了起来。

见到如此情景的轩辕帝丘顿时就猜到了这是虚空之泪诞生时的情景。而在他身后的凤栖也是骤然兴奋的了起来。

“这是虚空之泪！”

她用着林文晖的声音强忍着心里的占有欲低声的说着，但是很快她又将那种惊喜转变成了可惜和哀叹。

“在这个时候觉醒虚空之泪可不是好时机啊………已经失去了大半生机的东方月初能不能撑过这一关都不好说………可能直接会死吧。”

凤栖的自言自语很快便随风进了轩辕帝丘的耳朵，这短短的几句话顿时就让他心中此时的种种负面情绪再次袭上心头。

然而此时就在东方月初身边的红红的情况未必就比轩辕帝丘好上多少。在一旁听完了他们二人之间所有对话的她的心中，此时也是翻江倒海似的五味杂陈。

“二货道士………你………”

“如果就这么死掉的话………一点都不像你…………”

红红颤颤巍巍的在扶住东方月初的身体时，也将二人的头碰在了一起。她一边强忍着心里的悲伤和痛苦怜惜地说着，一边就用手不断抚摸着他的脸颊。

或许是虚空之泪的诞生接近尾声，又或许是东方月初已然力竭死去。在片刻之后，东方月初挣扎的身体便重回宁静。他和红红的头仍然紧紧的靠在一起，而红红的泪水则是难以停止的接连流下。

如今的她，也明悟了东方月初如此选择的原因。

“你这个………把一生都搭在我身上的人。为了我，你离开涂山，为了我，你扬名立万……”

“为了我，你全力阻止人妖间的厮杀，就为了一个当初在心中，容不下你的我………”

“红红…………你………你终于………”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东方月初用相较于之前更加虚弱的声音颤抖说道。那犹如风中残烛的声音在他身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和令人悲伤。

“………二货道士，你……还活着……”

红红略带惊喜的说着，然后立即便尝试着把东方月初扶起来。她一边行动着一边看向苦情巨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轩辕帝丘没有在这个时候束手旁观。他虽然并不知道凤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熟视无睹，但是他还是出手扶起了东方月初来和红红一并来到苦情巨树前。在红红出言之前，轩辕帝丘站在了东方月初的身后。因为只要这样，凤栖就绝无再次偷袭的可能。

在苦情巨树下，红红双手合十，“苦情巨树啊，你听到了吗。如果我真的爱上了他，我愿意用我们相知相识的一点一滴的记忆，加上我的全部妖力，换我们来生相见吧。”

在红红的话音落下后，在轩辕帝丘支持下勉强站立的东方月初也随之双手合十。此时身体极致的痛的他扬起的却是此生最为高兴的笑容，那份笑容中带着许多轩辕帝丘看不明白的感情。他只听见他说道：

“我愿意。五十年前，我就愿意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像是抽去了东方月初身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似的。他的身体在话音落下后完全瘫软在了轩辕帝丘的怀里，而眼皮也随之慢慢坠下。在他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前，他如此说道：

“………和红红，来世，相见…………”

在这最后的话音落下后，东方月初的身体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息。而随之产生的，则是他的灵魂以及一颗虚空之泪缓缓的从已然死去的躯壳里脱离出来。轩辕帝丘见状向一旁看去，只见一团团的金光也随之从红红的身体里被剥离。骤然之间，他只看见他们二人的灵魂在苦情树前相聚，就如同那传说中化蝶的梁祝一般。

那情景好似南柯一梦一般只存在了片刻，而当红红再度转过身来看向轩辕帝丘时，他看着眼前的红红，心里却忽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感觉。

“红红姐。”

他轻声呼唤道。

“我们并没有一败涂地，对吗，轩辕帝丘。”

红红看着他怀里已然死去的东方月初道。

“以后的涂山，要麻烦你依照约定，来……守护了。在刚刚和苦情巨树的交流里，它认可了你，所以，轩辕帝丘………以后的涂山…当然还有雅儿，就都要，拜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