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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江的水汽裹着花椒味扑在张九斤脸上时,他正把断魂锯卡进竹傀儡的第三根肋骨。那玩意儿关节里渗出的黑血溅到帆布鞋上,孝麻编的鞋带突然绷断一根——这是师父教的预警,说明附近还有更凶的东西。
“龟儿子还带暗器!”张九斤侧身躲过飞来的理发推子,生锈的刀刃擦着耳朵划过,在电线杆上刻出半道阴符。竹傀儡胸腔里的冥婚请柬突然自燃,烧焦的纸灰打着旋往他鼻孔里钻。这他妈是阴媒探路的招数,看来移花盟的人早盯上自己生辰了。
马灯姑娘突然甩过来个油纸包,砸在竹傀儡脸上散开漫天朱砂粉。她踮脚跳下房檐的动作不对劲,正常人该屈膝缓冲,她却像片落叶轻飘飘荡下来。张九斤瞥见她后颈有块青斑,形状像朵半开的海棠。
“发什么愣!”姑娘一脚踹在他小腿肚,“镇物在傀儡左眼!”她手里的马灯忽明忽暗,灯罩上那些小孩手印开始渗血。张九斤这才看清竹傀儡天灵盖嵌着半枚棺材钉,钉帽上刻着“丙子年酉月”——正是师父镇压剃头匠凶灵的日子。
断魂锯咬进竹节的声音像在锯骨头。竹傀儡突然发出师父的惨叫,惊得张九斤手抖了半寸。就这眨眼的功夫,影子里钻出七条黑蜈蚣,顺着他裤腿往上爬。左肩的血线蜈蚣纹突然发烫,这是金锯匠一脉的凶性要压不住了。
“闭气!”马灯姑娘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三枚银针。她咬破指尖往马灯里滴血,火苗“轰”地窜起三尺高。那些烧到一半的冥婚请柬遇到火光,竟然在空中拼成个血红的“聘”字,朝着张九斤额头贴过来。
张九斤抄起凉面摊的辣椒罐糊在脸上,灼痛感让他清醒三分。断魂锯顺势劈开竹傀儡左眼,掉出颗裹着符纸的眼球。符纸上的朱砂早被尸油浸成褐色,展开是半张结婚照——新娘穿着八十年代的“确良衬衫”,后脑勺却光秃秃的没有头发。
“收网!”马灯姑娘甩出一条浸过黑狗血的渔网。竹傀儡在网里疯狂抽搐,关节处的理发推子"咔嗒"弹开,露出里面半截小指骨。张九斤突然觉得这骨节眼熟,师父的左手小指就是二十年前断的,说是让棺材板夹的。
渔网收拢的瞬间,整条十八梯的地面开始蠕动。青石板缝隙渗出粘稠的黑水,那些建筑影子像活过来似的往渔网里钻。马灯姑娘突然闷哼一声,透明影子被扯出半尺长,露出腰间别着的铜皮账本——封皮上“点卯簿”三个字让张九斤瞳孔一缩。
“接着!”姑娘抛来个冰凉的东西。张九斤接住发现是块冻硬的腊肉,表皮上画着镇煞符。腊肉砸在渔网上爆出团绿火,烧得影子吱哇乱叫。趁这空当,她拽着张九斤跳进路边的下水道,腐臭味里混着股寺庙供香的怪味。
污水没过膝盖时,张九斤感觉有东西在摸自己脚踝。马灯映出水底沉着具无头尸,穿的确良衬衫,手里攥着把生锈剪刀。他肩头的血蜈蚣纹突然剧痛,第十节关节开始发黑——这是警告他别管闲事,但师父断指的事不能不管。
“你身上有死人味。”姑娘突然开口,马灯照出她耳后有块尸斑,“不是刚沾的,至少腌了三个月。”她踢开漂过来的老鼠尸体,从挎包掏出个搪瓷缸,里面游着两条透明的阴鱼。
张九斤摸向腰间暗袋,那里藏着师父的半截烟杆。铜烟锅早就锈死了,但每次摸到裂口都会想起那晚——师父浑身湿透从江里爬回来,左手小指不见了,却笑着说吃了碗最辣的豌杂面。第二天人们在朝天门码头捞起具无头尸,穿的衣服和师父一模一样。
下水道突然传来婴儿哭声。马灯姑娘猛地捂住张九斤口鼻,她的手比尸体还冷。前方岔路口飘来盏白灯笼,灯罩上写着"囍"字,烛光却是幽幽的绿色。八个纸人抬着顶扎彩轿子,轿帘缝里垂下条猩红舌头,正在舔灯笼上的字。
“阴婚过路”,姑娘往张九斤手心写了个“憋”字,指尖划得他发痒。轿子经过时,他们藏身的污水突然沸腾,冒出几十个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有张模糊的人脸在尖叫。张九斤发现自己的倒影在扭曲,水里的"他"正缓缓转头看向身后。
下水道的阴风卷着张九斤的裤腿,他摸到腰间师父的铜烟杆,锈迹斑斑的纹路硌着掌心。马灯姑娘突然拽着他往右侧岔道闪,轿子擦着后背飘过时,他闻见纸人身上的浆糊味混着供香,像极了师父灵堂被野猫打翻的线香。
“看路!”姑娘突然掐他虎口。张九斤低头避开头顶垂下的蛛网,却蹭到墙缝里滋生的肉灵芝。那团黏糊糊的东西沾在袖口,居然发出婴儿咯咯的笑声。他猛然想起上个月在七星岗棺材铺,有个扎纸匠的袖口也粘着这玩意。
拐过第三个弯时,马灯突然灭了。黑暗里响起算盘珠子的噼啪声,张九斤后颈汗毛倒竖——这是墨斗匠一脉的示警。他摸出裤兜里化了的薄荷糖,糖纸粘着三张镇煞符,啪地贴在潮湿的墙面上。
“东南角!”两人同时出声。马灯重新燃起的瞬间,照亮墙角蹲着的剃头挑子。生锈的铁皮桶里漂着团黑发,铜盆边缘刻着“丙子年酉月李记”——和竹傀儡棺材钉上的日期完全吻合。
张九斤用鞋尖挑起铜盆,盆底粘着半张黄裱纸。浸过尸油的纸页上,用血画着剃头匠给镜子里的自己刮脸的诡图。他肩头的血蜈蚣突然抽搐,第九节关节鼓起个脓包——二十年前师父中的就是这种影蛊。
“当心水里有东西。”马灯姑娘突然把搪瓷缸扣进污水,两条阴鱼疯狂撞击缸壁。张九斤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咧嘴笑,水里的"他"正用口型说:“你知道师父的小指去哪了吗?”
“闭眼!”姑娘突然扬手撒出把糯米。污水里炸开几十个血泡,每个泡里都浮出半截小指骨。张九斤摸到暗袋里的半截烟杆,铜嘴处有道新鲜的咬痕——今早在十八梯吃面时还没有这道痕迹。
阴风突然变向,带着解放碑钟楼的整点报时声。马灯姑娘脸色骤变:“子时三刻!”她拽着张九斤扑向最近的排水口,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哗啦声。五六个戴镣铐的无面人从黑暗里浮现,手里攥着带倒刺的拘魂索。
张九斤的后背撞上井盖,震落胸口的辣椒油渣。他摸到帆布鞋跟卡着的剃头推子,刀刃沾着自己的血——方才打斗时竟没察觉受伤。血珠滴在拘魂索上,那些铁链突然像活蛇般昂起头。
“金锯匠的血”,马灯姑娘眼神突然变得古怪,她耳后的尸斑蔓延到脖颈,“给我一滴!”没等张九斤反应,她抓过他手指按在自己眉心。拘魂索在离她太阳穴半寸处急停,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排水口外传来麻将牌的碰撞声。张九斤撞开井盖的瞬间,月光泼在观音桥步行街的仿古牌楼上。四个纸人围坐石桌打麻将,它们手里的牌面全是冥婚请柬,其中一张印着张九斤穿着孝服的照片。
“碰!”坐在东边的纸人突然转头,脖颈转出三百六十度。它手里的“八万”变成把带血的剃刀,刀柄缠着截发黑的脐带。张九斤后腰的墨斗线突然崩断三股——师父说过,墨斗断三股,必有至亲魂在侧。
马灯姑娘突然咳嗽着吐出口黑血,血里游动着米粒大的白蛆。她扯下发带扎住自己小臂,青紫色血管凸起如蚯蚓:“西南角香炉!”张九斤这才看见仿古街尽头有尊土地像,香炉里插着三根倒立的供香。
他踩着酸枝木栏杆跃起时,裤兜里掉出颗水果糖。化了的糖浆粘住两张麻将牌,竟让剩下两个纸人互相掐起来。断魂锯劈开香炉的刹那,里面飞出群血蝙蝠,每只都叼着半片带牙印的指甲盖。
张九斤被蝙蝠撞得踉跄。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师父用牙咬断过吊死鬼的麻绳。有只蝙蝠突然在他耳边爆开,血雾凝成个模糊的人影,伸手要摸他肩头的血蜈蚣。
马灯姑娘的渔网兜头罩下,网眼突然收缩勒出血痕。张九斤看见她腕骨内侧纹着串小字——“丁丑年卯月当”,这分明是阴物当铺活当的标记。土地像背后突然转出个打更人,铜锣的裂纹里钻出条双头蜈蚣。
“梆——”更声震落檐角的风铃。张九斤胸口的脓包突然炸开,溅出的黑血在石板上烧出个"赦"字。打更人的灯笼映出满地血珠都在滚动,每颗血珠里都映着师父断指那晚的江面。
马灯姑娘突然拽着他撞进临街的火锅店。玻璃橱窗上趴着七只独眼猫,正用爪子挠鸳鸯锅形状的雾气。后厨的冰柜突然弹开,冒出森森白气,案板上未剔的牛肋骨突然立起来,拼成个“逃”字。
“走通风管!”姑娘掀开抽油烟机的滤网。张九斤爬进去时蹭到满手油垢,闻见股熟悉的麻辣锅底味——和师父最后一顿火锅用的是同个牌子。管道深处传来指甲抓挠声,有团东西顶着师父的声音在哼川剧。
马灯突然照出管道壁上的抓痕,夹杂着些带川剧脸谱的刻痕。张九斤摸到片黏在铁皮上的陈皮,正是师父总含在嘴里的那种。前方拐弯处垂着条红绸,布料边缘的焦痕和师父出殡时烧的纸衣一模一样。
“闭气!”姑娘突然往他嘴里塞了瓣大蒜。前方涌来股甜腻的尸香,三具挂着酒楼工牌的腐尸卡在管道里,工牌上的入职日期都是丙子年酉月。它们手里攥着把铜钥匙,齿痕与师父那半截烟杆的裂口完全吻合。
当两人从通风管爬进解放碑底下的防空洞时,张九斤发现孝鞋的鞋底被腐蚀出个铜钱大的洞。月光透过破洞在地上印出个“冤”字,马灯姑娘突然指着墙上的涂鸦尖叫——那是个用血画的剃头匠,手里的推子正在给影子剃头。
张九斤握紧断魂锯,发现锯刃上沾着的竹屑变成了发丝——每根头发都系着枚生锈的顶针,是师父当年给死人入殓时戴的物件。
马灯姑娘突然踉跄着扶住他,青布衫后襟裂开道口子,露出背上的刺青——半朵凋谢的刺青海棠,花瓣里裹着个“柒”字。张九斤突然明白师父断指那晚,或许根本不是去镇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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